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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往事的一天

〔年度道文–2017年/ THE ANNUAL SERMON–2017〕
A DAY OF REMEMBRANCE
(Simplified Chinese)
–中译草稿–

海罗伯博士(Dr. R. L. Hymers, Jr.)著

二○一七年十一月十八日星期六晚
于 洛杉矶浸信会幕 所宣之道

A sermon preached at the Baptist Tabernacle of Los Angeles,
Saturday Evening, November 18, 2017

"要叫你一生一世纪念你从埃及地出来的日子"(申命记 16:3)。


直到今日,犹太人仍在守逾越节。此节日大约落在每年四月份的第二个星期五前后。你肯定记得,在我们的主耶稣基督被钉十字架之前的晚上,祂曾与门徒共度逾越节。"逾越" 一词指的是神的惩罚与愤怒越过了那些门柱上涂了血的房屋。那晚之后,犹太人便启程离开了埃及,前往应许之地以色列,开始了他们长达四十年的行程。在犹太人离开埃及的头一个逾越节晚上,以色列民族诞生了。

"你们要纪念这日…作为你们世世代代永远的定例。" 如此,正如我们的经文所说的,他们这样做是为了

"一生一世纪念你从埃及地出来的日子" (申命记 16:3)。

我们教会也应该每年这样去做,即使在我去世很久以后也要继续下去。因此,在每年感恩节之前的星期六,我们教会的全体成员都要花时间来…

"…纪念〔我们〕从埃及地出来的日子"(申命记 16:3)。

所以如往年一样,我将再次复述那一系列的事件,纪念我们教会经历过的大动荡,以及那场长期的教会分裂;撒但想用这场分裂永远地摧毁我们教会,但神扭转了这一局面,并藉此让我们摆脱了束缚,进入了更美好的境地,领我们越过旷野,赐给我们应许,要我们教会变得更强壮,让我们能向洛杉矶这一被罪孽笼罩的城市作出有力的见证,让我们能通过我们的网站,用三十六种语言的逐字逐句的宣道文稿,以及三种语言的视频,通过我们的网站与YouTube向十几万世人宣道。

今晚,我们将再次重温这些事实,并…

"一生一世纪念〔我们〕从埃及地出来的日子" (申命记 16:3)。

以下便是事情的来龙去脉。

1988年,我们把这栋楼房奉献为我们教会新的聚会所。对我们来讲,那是重要的一天。我们对教会的未来寄予很大的期望,并为此作了祷告。在那明朗欢快的时日中,教会有四百会员在场。在我们奉献楼房的礼拜中,许多美国知名的宣道士与我们相聚庆祝。在场的有浸信会老前辈罗伯逊博士(Dr. Lee Roberson);《浸信会圣经论坛》( Baptist Bible Tribune)的主编 孔穆斯博士(Dr. James O. Combs); 洛杉矶地区的牧师 拉斯穆森博士(Dr. Roland Rasmussen)与 柯林斯博士(Dr. H. Frank Collins),还有路易斯安那州浸信大学的奠基人萨魄博士(Dr. Jimmy Tharpe)以及其他多位贵宾。 在奉献这栋楼房的那天,理查德 "谋利挖私" 先生(Mr. J. Richard Olivas)也接受了按牧,成为我们教会的助理牧师。

一年过去了。 从1989年到1990年上半年,我们教会在相对来讲的和平中度过。 1990年七月,我计划度一个长假,用我父亲留下的一笔钱,带妻子和孩子到我祖父的故乡看一看 ── 到英国 坎布里亚郡的奥斯屯(Alston, Cumbria)走一遭,到我祖父出生的 罗伽利嘎尔 (Lowgaligal) 庄园拜访,那是我有生以来首次到英国优美怡人的国土上观光。

你需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 这本应成为我人生旅途上的亮点之一。 我们护照在手、行装齐备。

在我们起程去英国的前一晚,我来到教会,要处理一些琐事,并向助理牧师 "谋利挖私" 先生交代一些最后事宜。 就在那时,在我们起程去英国的前一晚,时近深夜,当我正准备回家的时候,"谋利挖私" 先生走进我的办公室。 我如今确信这一切都是精心策划的。他在我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说﹕"海博士,在你动身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我打算离开这间教会了。"

对此我不详加讨论,但我仅能说,这是 "谋利挖私" 先生能对我做出的最无情的事了。我感到好像背后被捅了一刀。当晚上我无法入睡,担忧这将对教会带来怎样的影响 ── 助理牧师离开了,而我却在遥远的英国。我仅能说,他那晚说的话几乎毁掉了我们的旅行。在我有生之年内,我永远忘不了那曾带入我内心的阴影和恐惧,以及临到我妻子心头的极度痛苦,还有笼罩我两位幼子心灵的困惑。

在我们第一次旅行回来之后,我们尝试用所有能想到的方式 去说服 "谋利挖私" 继续待在我们教会里。即便当他于1991年1月离开教会之后,我们仍继续支付他的薪水,不断打电话并写信请他回来。 "谋利挖私" 先生声称,他需远离教会去东岸深造,只是我不让他去。他所说的显然是无耻的谎言!我曾在凯根博士及其他人的面前多次告诉过 "谋利挖私",如他能设立一间将来能发展成教会的查经班(他曾这样做过)我们愿意继续支付他的薪水、以及他在东岸深造的学费。但 "谋利挖私" 先生突然写信告诉我们:"一件未曾预料的事发生了。 我已被洛杉矶地区的UCLA录取。" 我立刻请他回到我们教会来,照他原来的职位继续工作。 但无论我们怎样多次给他去信催问,他再也没回过信。我们寄给他的所有信件都是凯根博士亲手打印的。

但 "谋利挖私" 先生执意不肯回来,虽然他兑现了我们寄给他的超过五万美元的薪金支票。更使我们吃惊的是,他在那之后另设了一间洛杉矶地区的教会,并开始以多种方式联络我们教会的成员,怂恿他们离开,去加入他的教会。 这事他办得很狡诈,绝大部分是通过 "谋利挖私" 的朋友出面施行的。

1991年,我们教会的钢琴师与她的丈夫,伴随七位教会其他重要的领导离开了教会。从1991年12月29日至1993年2月21日间,有71位主要教会成员跟随 "谋利挖私" 先生的榜样离开了教会。 从1993年2月21日至1995年1月1日间,另有62人跟着他们离开了教会。至1999年1月,因直接或间接地受到这次教会分裂的影响,以各种方式离开我们教会的总人数超过了300人。这场分裂完全是 "谋利挖私" 以及他的幕僚、朋友、与追随者挑起并耸恿延续下去的。 许多人因其他多人离开了教会而产生动摇。"谋利挖私" 先生在他与我们新任钢琴手的 鲁普太太(Mrs.Roop)所说的话中 透露了他的〔真实〕动机:"海博士与这所教会是否能生存下去 仍是值得怀疑的。" 看来他的目的正是要摧毁这间教会!

在 "谋利挖私" 离开前,我们教会有400个成员。当教会分裂于2000年1月结束时,教会里仅剩下大约80人。毋庸置疑,失去320人使我们教会濒临到破产的边缘。我们每周失去了近一万美元的奉献。 但同时,我们每周仍须凑齐 $4,500的房贷付款 ── 否则,我们将永远失去这栋楼房! 每个月凑齐 $18,000来保住我们的楼房,当时看起来不是一件可能的事。 据凯根博士说,如果我们再失去四、五个成员,我们便会失去这栋楼房了。

但不知如何,我们幸存了下来。我仍记得教会停止分裂的准确时候。 那是在普鲁德鸿先生(Mr. AbelPrudhomme)说出下面这句话的那天,教会的分裂便停止了﹕"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做,我绝不离开这间教会!" 他为自己这一决定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与代价。 那正是教会分裂停止的时刻。我还记得,那些拒绝离开的人基本上如此说:"我们会继续付清贷款。我们不会离开。我们会拿出牺牲性的奉献。我们会用我们的资财去支付那位 '谋利挖私' 先生和他的幕僚投票选举购买之后、又拂袖而去撇下的楼房,我们不会让他们得胜!我们定会付清那贷款!不仅如此,我们还要比任何其他教会做更多的事情 ── 外出邀请迷途者进入教会、令他们获得转变、并使我们的教会焕然一新! 我们绝不允许让这场教会分裂阻止我们继续在洛杉矶市中心〔为耶稣〕作见证!"

以下便是我们教会中这些英雄的名字,那些挽救了我们教会免受财经毁灭的一些人。这些男女的名字将永远刻印在神的册子上,记载了他们如何超越了自己的职分,作出了牺牲,从而拯救了教会的楼房,我们聚会的圣所。我们把他们称为「39位骨干」,虽然确切的人数超过了这39人。下面便是他们的姓名。

Dr. and Mrs. Kreighton L. Chan. (陈群忠医生夫妇)
Dr. and Mrs. Christopher L. Cagan. (凯根博士夫妇)
Mr. Reynaldo Ceron. (雷纳多·瑟荣先生)
Mrs. Rose Chenault-Quinn. (柔丝.实恼尔特-昆 太太)
Mr. and Mrs. Martin Olivacce. (马丁.奥利瓦奇夫妇)
Mr. and Mrs. Curtis Sanders. (科提斯.桑德斯夫妇)
Mr. and Mrs. Winston Song. (宋文埙先生与夫人)
Mr. and Mrs. James Roop. (詹姆斯.鲁普先生与夫人)
Mr. and Mrs. Ponce Zabalaga. ("胖子"·萨巴剌嘎夫妇)
Mr. and Mrs. Benjamin Kincaid Griffith. (葛利费斯夫妇)
Mr. and Mrs. Matthew Kunz. (马太."孔子" 夫妇)
Mr. and Mrs. Norio Tsukamoto. (塚本.典男夫妇)
Mr. Paul Hoang. (黄 保罗 先生)
Mr. and Mrs. Robert Lewis. (罗伯特.路易斯夫妇)
Mr. and Mrs. John Cook. (约翰.库克夫妇)
Mr. and Mrs. Jose Lino Hernandez. (荷西.林诺.赫南迪斯夫妇)
Mr. and Mrs. Kyu Dong Lee. (李揆东先生夫妇)
Mr. Nelson Smith. (聂耳逊.史密斯先生)
Mr. and Mrs. David Matsusaka. (大卫.松阪 夫妇)
Mr. and Mrs. Abel Prudhomme. (亚伯.普鲁德鸿 夫妇)
Mr. and Mrs. Manuel Mencia. (满弩尔.曼希亚 夫妇)
Mr. and Mrs. Nieves Salazar. (萨拉查 夫妇)

这些人,以及其他一些人,付清了帐单,甚至超越了自己分内的职责,挽救了我们教会免受财经上的灾殃。

我可以接着提那些在这场为生存所作的争斗中给予我们很大帮助的人士。

Mr. Rick Blandin. (理克.卜岚顿先生)
Mr. Ron Blandin. (郎.卜岚顿先生)
Mr. Willie Dixon. (威利.迪科逊先生)
Mrs. Juana Arteaga. (华娜.阿提艾嘎太太)
Miss Kelly Lui. (吕洁仪小姐)
Mr. Sergio Melo. (瑟洁尔.麦洛先生)
Mrs. Jean Lyon. (锦.赖恩太太)

这名单还包括 佛吉尔·尼克尔夫妇(Mr. and Mrs. Virgel Nickell)。购买这栋楼房的大部分贷款都是他们提供的。他们对我们教会的支持从未动摇过。 如今,佛吉尔.尼克尔夫妇已成为我们教会忠心的成员。 对此我们感到非常骄傲。

然而,那「39位骨干」已逐渐年迈,其中有人已过50岁、或更老。几位朋友很快要过60了。到来年4月我已77岁了。我父亲74岁时便已去世。这显明我们的「39位骨干」正在衰老。 我们不会永远陪伴在你们身旁。

现在是你们年轻人出来顶替我们的时候了。我现在对出生在我们教会里的孩子们说几句话。我也对从世上进入我们教会的年轻人说话。我现在对那些即将受洗的、以及今晚在座的每位年轻人说话。现在–不是以后,而是现在–正是你们站出来顶替那「39位骨干」的时候了。 现在便是你们正式加入「39位骨干」行列的时候了。不是未来,而是现在!

现在就是你们效法 年长那代人祷告的时候了。 现在就是你效法那「39位骨干」作十一奉献、并那之外在经济上作出奉献的时候了。现在就是你抛弃世俗和罪恶的时候了。如你仍未得救,现在就是你为获得救恩去真正努力的时候了。现在就是你不再满足于自己仅仅参加礼拜、而未曾成为教会正式成员的时候了。现在就是你把自己投向基督,成为一个正式的教会成员,并为神献出一生的时候了!现在就是你去学我们教会中已婚夫妇那样去专心侍奉的时候了,即使在你婚后也要如此。现在就是你说:"无论别人怎么说、怎么做,我都要成为「39位骨干」中的一员,即便我是唯一去这样做的人!" 时间会显明,你所说的是否仅是毫无实情的美妙言词 ── 或者你是否会真正地成为「39位骨干」中的一员。 如果你们多数人都变得 像 "谋利挖私" 先生那样懒惰,我们教会便没有希望了── 毫无一丝希望!记住我的话。我是对你说的!

谁离世俗营帐,坚立在主方?
敌来谁愿抵挡,奉主命前往?
 ("Who is on the Lord's Side?" 词: Frances R. Havergal, 1836-1879)。

在这场争斗中,我可以对那些忠诚的「39位骨干」说出温斯顿·邱吉尔所说的话。当纳粹的炸弹一晚接一晚、一个月接一个月落在伦敦头上时,当一小队皇家空军在「英吉利海峡之战」中英勇的以一挡十地抗拒着希特勒、抗拒着纳粹党人数优越的军队时,邱吉尔如此来评价皇家空军中年青人的余数说,

在人类战争的领域里,从未有那么多的人,欠这样少的几个人如此沉重的债(Never in the field of human conflict was so much owed by so many to so few)。

对那些身为「39位骨干」一员的人,以及加入他们行列的人,我要说, "感谢你,并愿神祝福你们所有的人!"在你有生之年内,都当记住这场争斗。

"要…一生一世纪念你从埃及地出来的日子"(申命记16:3)。

这是一场漫长的搏斗,它远远还没有结束。 局势于2000年开始扭转。那年,有10位新的朋友来到我们教会,并有几位待了下来。从2001至2007年间,另有30人左右来到我们教会,其中大部分人留了下来。 如今我们每周〔礼拜中〕大概有150人参加。 那比教会最低点的80人多了70人。 明晚将有近参加200人来参加感恩节的晚宴。 我们讲道文稿现在以36种语言通过我们的网站传到了世界各地,而我们宣道的视频,以三种语言在我们的网站上与YouTube传遍世界。我们讲的文稿传到了世界216个国家与地区。太棒了。我们为此而赞美神!

四年前,我们位于希望街的楼房贷款已经付清。 我们烧掉了这栋楼的房贷借据,并将纸灰寄给了 "谋利挖私" 先生。这栋楼房是由构成「39位骨干」无畏的朋友付清的。 但战争离结束还很遥远。 在「英吉利海峡之战」第一个月结束时,邱吉尔说:"这并不是结局;这甚至还不是结局的开端;但这可能是开端的尾声了。" 房贷已付清了,但教会并非房产。 教会是在楼房内相聚的人。 那「39位骨干」付清了包括利息后的 $250万房贷,挽救了楼房。 但挽救教会的责任却落在你们年轻人的肩头。我深信,教会要有200位稳固的成员才能得救。我们教会现在有大约150人左右参加,但其中有几位仍未获得转变。今晚,我们要为五位新成员施洗。我们如今不再急忙为人施洗了。因此,你们可以看到,若要挽救教会,我们仍要面临持久的争斗。我们教会必须再增添70位成员才能获得保障。根据以往长久观察经验,成员少于200人的教会前景不会看好。要再加70人, 我们已不能再依赖那「39位骨干」了。我们年纪已大,无法再带70位年轻人进入教会。是的,我们可以继续支付帐单。是的,我们可以继续做领导。但当我快到77岁的时候,我知道我无法永远陪伴你们了。我会在我有生之年内待在这间教会里,但我不知道还能再待多久 – 尤其在我接受了癌症的医疗之后。我父亲享年74岁,我已活到超过他三年了。 所以,我们已为陈群忠医生和凯根博士按牧授职作牧师,以便教会的领导后继有人,以防我无法继续牧养这间教会。我们已经设立宋先生、曼西亚先生(Mencia)、约翰.凯根先生(John Cagan)、亚伦.杨希先生(Aaron Yancy)、李揆东先生(Kyu Dong Lee)、颜国辉先生(Jack Ngann)与宋天礼先生(Noah Song)作我们的执事。但我们不能挽救这间教会。仅有你们年轻人能办到。要为我们教会添加70位正式的成员,需要用一个来自神的奇蹟。这需要每人的生活中都获得转变的奇蹟。这也需要至少有一次来自神的大规模复兴。 我们已经得到的不过是一场复兴的 "序幕" 而已。 我们需要一场大规模的复兴。 我们的成员过于世俗化,无法承受任何超过 "序幕" 的东西。 必须有深厚透彻的忏悔,才是大规模复兴的前提! 就现况而言,在补足了离开教会的人之后,我们每年只能添加大概4、5个人。依照这样的速度,我们需要15年左右才能添加70个新人。到那时,如果我还活着,我已经92岁了。 那便是为什么你们已得救的人需要每天为复兴祷告! 我们迫切地需要得到神遣送的复兴,否则我们教会无法在我去世前添加70位新人。你们在座仍未得到转变的年轻人,必须经历真正的转变,否则这间教会将毫无希望 – 一点希望也没有!

没有圣灵的浇灌,你们中大多数没有获得转变的年轻人将会满足于仅仅来参加教会,绝对不会转变信基督。除非你得到转变,这间教会毫无希望 –一点指望也没有!约翰.阿姆斯壮博士(Dr. John Armstrong)说:"他们想得到的是快乐、称心、和满足"(True Revival, Harvest House, 2001年,第231页)。我见过你们中有许多人来到谘询室内说﹕"我希望得救。" 你的实意是,你希望感到开心和满足。

这无济于事!这绝不会有效!你必须认罪,否则你将不会真正感受到对基督慈悲的需要!

约翰.阿姆斯壮博士说:"心灵破碎的、以基督为中心的忏悔和认罪,会显出圣灵的运行。人们会因罪带来的深刻不安而痛哭"(Armstrong, 同上, 第63页)。据我的观察,几乎每位经历过真正转变的人,都曾为自己的罪孽而痛哭流泪。在传统的复兴历史中,情形总是这样。在我亲眼目睹的三次复兴中,情形亦是如此。伊恩·穆雷(Iain H. Murray)说:"大致上来说,认罪发生在转变之前…复兴的特徵便是,会有许多人同时产生对罪恶的深刻认知、并获得〔医治罪〕的渴望…"(Iain H. Murray, Jonathan Edwards: A New Biography, The Banner of Truth Trust, 1992 年,第129, 130页)。

若想我们教会添加七十位获得转变的基督徒,需要神的奇蹟才能办到── 神的灵必须有力地降临到那些仍旧 "死在过犯罪恶之中"(弗 2:1)的人身上。

因此,我要对那些已获得转变的年轻人说 ── 你必须向神求助。你必须在教会〔集体〕祷告会之外坚持为此祷告。你必须禁食祷告。你必须三两个人同聚在一起,祈求神的帮助,

"[噢,] 愿您裂天而降;愿山在你面前震动〔流淌–KJV〕"  (以赛亚书 64:1)。

「39位骨干」曾为这间教会祷告。神遣送了一个奇蹟,使教会的楼房保存了下来!如今,是你们年轻人为复兴的到来而祷告的时候了 ──通过虔诚地祷告,直到神降临,使失丧迷途者为罪、为义、为审判自责。年轻人,屈膝向神祷告吧,祈求神拯救我们的教会!仅有你们能够办到!那些渴望复兴的到来而为此内心有负担的朋友,应当每周聚在一起,两人或三人一起,祈求神为我们的教会遣送复兴的大能。不要放弃,直到神遣送复兴为止。

许多年前,我把对这间教会的希望与梦想告诉了一位非常敬虔的老牧师。 我讲完后,他看着我的眼睛,温柔地对我说: "这会耗尽你的一生,你知道吗?" 当时我五十岁。 现在我已近77岁, 看到他非常正确。 我们教会成立很快接近43年。 当我离世时,这间教会将是我一生的所有成就。 我的一生将完全花在了这间教会上。我过去有个很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传教士,并且创立许多教会。但如今我连这间教会是否能幸存下去都不敢确定 ── 因这间教会不会存活,除非你们年经人放弃一些其它的梦想,然后倾入你的心血,使其成为更好的教会,直到耶稣回归、建立祂的千年王国为止!大胆去做吧!投入你的一生!最终你不会后悔将一生献给这间教会的,因为这间教会才是最终唯一有价值的事!伟大的传教士施达德(C. T. Studd)说得好,

仅此一生,似箭如云;
惟有为基督所行之事,方能长存。
(Only one life,'twill soon be past;
  Only what's done for Christ will last.)
( C. T. Studd, 1860-1931)。

在拯救我们教会的搏斗中,丘吉尔先生是我效仿的英雄。 他率领英国人民取得了伟大的胜利,征服了希特勒和纳粹。 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战争一结束,英国人就把他选下了领导位置。 他们把他从首相的职位上赶走了。 许多教会在老牧师退休或死后都会这样做。 虽然我老了,并且癌症可能复发,我希望你们不会去忽视我。

我希望你们能记得,是我–而不是你们–花了无数时辰的祷告和劝说来说服约翰.凯根投入传道事业的。 我祈求,你们会记得,是我花了数百个时辰来辅导、训练他成为下一任牧师。凯根(Cagan)博士在他的一篇宣道中说:"尽管我孩子约翰的宣道比海博士晚期(因他患了癌症)的宣道更有精力,并能使用更强硬的措辞,我们都应牢记,我们所有人–包括约翰.凯根本人–都是因海博士的宣道而信靠了基督,并受海博士夫妇的栽培。他们如今可能没那么精力充沛,但他们令我们教会成为如今的样子(为基督作世上的灯塔)。 海博士现在可能老了,被癌症削弱了,但你们所有人都是他事工的受益者。 换成其他任何牧师,他早已退休了。"

李揆东先生说:"这场战争(大规模教会分裂)中的伤亡太大了。 但是,由于神的恩典,海博士,你在所有的教会分裂、争斗,在所有的磨难和痛苦中幸存了下来(大规模教会分裂持续了近二十年)。 我认为,任何其他一位牧师都无法幸免如此长期的攻击 与这多年的磨难和痛苦。 撒但带来的磨难无穷尽地降临,你们一家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可战争结束之后,你们一家仍在这里事奉主耶稣!"

可以说,我和家人所受的最大痛苦是孤独感。 教会分裂令成员变得内向。 "每人都为自己。" 但我自己、我妻子 和两个儿子 却被人遗忘了–没有一个密友。 我俩儿子被排除在多数活动以外。 我妻子一个人工作,没有一个真心的密友。 而我自己也被孤立。 我不责怪执事。 他们必须生存。 但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去任何人家里吃过饭。 只有凯根博士请过我到他家吃晚饭;只有凯根博士为我的孩子们在他家做过生日。 我们被教会里所有的领导所排斥。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我妻子和孩子们,在缺乏友谊和支持的情况下,经过多年的排斥之后 仍然留在这里。 母亲去世后,寂寞几乎令我窒息,且一年接一年地持续着!

我终于忍无可忍了。 我请了约翰.凯根、亚伦.杨希、颜国辉 和宋天礼过来,把他们的小小祷告会带入我的家庭办公室。奇怪的是,我这样做曾遭人反对。 尽管那几个人仅能陪我一个小时,但那更能使我的生活增光,超过了人生我多年来发生的其他事情。 因事情匆忙,我们已几周没有见面。 但约翰每星期四都来看望我几个小时。 我们一同讨论教会事工。 他可能还不知道,这几个小时为这老传道士的生活带来多少真心的快乐! 我会说,除了凯根博士之外,约翰、天礼、亚伦 和颜国辉 是1990年教会分裂以来 我身边唯一的亲密朋友。

我认为我们教会最大的弱点之一,就是缺欠对领导的爱心。 凯根博士也曾经历过这种情况。 没有人想起在他50岁生日时为他举行一场私人庆祝会。 在他六十岁生日时他们又忘了。 你们至少在谈论照顾新来的人。 但有谁在思虑教会领导的需要? 恐怕在此处你们失职了!

这话我不仅是为凯根博士和我自己说。 我也是为约翰.撒母耳和他的未婚妻 朱莉.习福蕾(Julie Sivilay)说的。当一个人走向领导地位时,人们往往不再与他接近。 记住,因他是凯根博士的儿子,约翰也曾是个孤独的男孩。 如果没有松阪(Matsusaka)先生和桑德斯(Sanders)先生去与他交朋友,我想他现在已会不在我们教会里了,更不用说准备作下一任的牧师了。 当约翰十四岁时,你们在一切活动中都离弃了他。 仅有松阪先生和桑德斯先生与他交了朋友。 你忙于照看 "新人",根本没时间因一位十四岁的男孩儿分心! 你们忙于向世间的人传福音,却拿不出一小时去帮助我们教会的未来牧师!连一个小时都没有!现在,你们又在朱莉身上做同样的事情。当她成为约翰的女朋友后,你们开始点评她,让她知道你不想接近她。我不在乎你会如何指责我,说我又提这话茬!!!不要把你们对待我和我妻子的态度用在 朱莉和约翰的头上!忽视教会的领导是我们最大的缺陷之一。把它杜绝掉吧!杜绝这一缺陷! 切莫让你们身边世俗的习气令教会的领导伤心!

"只因不法的事增多,许多人的爱心才渐渐冷淡了"(马太福音 24:12)。

要把它杜绝掉! 把它杜绝掉! 使徒保罗说,

"弟兄们,我们劝你们敬重〔了解–KJV;密切熟知–麦克阿瑟〕那在你们中间劳苦的人,就是在主里面治理你们、劝戒你们的。 又因他们所做的工,用爱心格外尊重他们"(帖撒罗尼迦前书 5:12, 13)。

你们应记得,是我选了约翰.凯根,不是你们! 我选了一位最好的年青人,并非街头的瘪三! 我选了一位接受了我妻子家庭教育的优等生。 我选了一位有天赋的领导者。 我选了一个全 "A" 的学生。 我选中了教会里的祷告能手。 我选了一位首次宣道便是一场杰作的人。 我选了一位出色的传道人。是我选了他。 然后把他交到你们手上。 现在我告诫你们,要密切地去认识他、敬重他,尊重他以及他的未婚妻 – 不要在我死后便不再去这样做!

还要记住,是我,而不是你们,看到了我们对复兴的需要。〔复兴期间〕我每晚都在宣道。我每晚都要通宵工作–通宵祷告,准备一篇新的有关复兴的道文。那三个多月中,我几乎每晚都会讲一次道。我一晚接一晚地在传道中向大家交心,直到你们一个接一个地承认了己罪,得到了复兴。其他任何一位牧师(76岁的癌症患者)都会去保护自己,到星期日才会去宣道。凯根博士指出:"海博士得到神的使用,为我们带来了复兴!" 在美国,我不认识一位其他牧师,具有足够的灵性和知识,能受〔神的〕使用,为我们带来过去几个月中我们所体验到的复兴的 "序幕"!每位今晚即将受洗的人都是在听我宣道时得到拯救的 –人人如此!不要忘了。记住,我们所经历的小规模复兴,在美国任何一个其他教会里都无法见到。 不要忘记。 虽然复兴不是我送来的,但除非我在宣道,那场复兴不会到来! 不要忘记!

还有一件事。 切莫忘了海师母。 她昼夜工作,将年轻女子带入教会,令她们得到转变。 他人在等候教会的「机械功能」( machinery)去引人转信基督。 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从来是无效的! 当他们在依靠机械功能时,海师母却正在做这工作! 而且她几乎是唯一能真正把灵魂带进来的人–为耶稣、为教会赢得这些人。 她几乎是唯一的人! 为什么? 因为她每天都在挂念她们。 因为她每天都在为她们祈祷。 因为她一遍又一遍的发短信给她们,去了解她们。 有人说:"男孩不喜欢这样靠短信来往。" 他这样说,不是因为他尝试过自己的理论。他这样说,是因为他懒惰。 L A Z Y! 那靠的不是直觉。那靠的是汗水! 那靠的不是特殊的天赋。 那需要爱心。 不是直觉,而是汗水! 不是天赋,而是爱心!

我的朋友们,那便是增多70人进入教会所需要的代价。 约翰是位大能的宣道士。但大能的宣道办不成事。我们身边可以有巅峰状态下的司布真(Spurgeon)或 葛培理(Billy Graham),他们的宣道仍然无法让70人增添到我们教会里!当约翰.凯根得救时,我正处在我宣道的巅峰状态下。但拯救约翰.凯根的并非我大能的宣道。拯救他的是松阪先生和桑德斯先生所带有的基督徒的关怀和爱!今天仍是一样!若相赢得像约翰.凯根这样的灵魂,你必须具有爱心和关怀– 和时间 – 如松阪和桑德斯先生在约翰.凯根身上所投入的一切。如你不去这样做,你便无法得人! 即使你比威廉.詹宁斯.布莱恩(William Jennings Bryan)更有演说的才华,除非你投入了 松阪先生和桑德斯先生在约翰.凯根身上所耗费的 那种时间和精力,你仍不会使任何人得救! 而我们的职责不仅是爱迷途的教会里的孩子!耶稣没有说:"到主日学学校或青年班内,勉强人进来。" 祂说:"出去到路上和篱笆那里,勉强人进来" 如我们把时间花在死气沉沉的教会孩子身上,教会不会成长。我们需要的不是直觉!需要的是汗水! 我们不需要特殊的天赋,我们需要神的爱

这便是我向你们提出的挑战! "出去到路上和篱笆那里,勉强人进来"(路 14:23)。当他们进来后–为神的缘故,千万要了解并爱戴他们。要常与他们短信来往! 经常联系,直到手机融化在你手里! 要爱他们。约翰.凯根告诉我:"松阪先生爱我,赢得了我灵魂。" 他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去这样做! 有没有人会这样来评价你? 如果没有,应那样去定你的目标。 请记住,施达德(C. T. Studd)讲得对﹕

仅此一生,似箭如云;
惟有为基督所行之事,方能长存。

愿神赐福你们,助你们尽力领70位年轻人进入教会,爱他们、认识他们,直到他们在主内变得坚强为止。 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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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道 / 宣道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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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道前本·葛利费斯先生(Mr.Benjamin Kincaid Griffith)的独唱﹕
"A Crown of Thorns"(词﹕Ira F. Stanphill, 1914-19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