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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大覺醒在1737年發生在 [美國] 新英格蘭地區。愛德華 (Jonathan Edwards) 寫了一本書來記載這事件,《對神在幾百個靈魂的轉變中所作的出奇工作的誠實闡述》。知名的聖詩作者以撒．瓦茲博士 (Dr. Isaac Watts) 和約翰．蓋斯博士 (Dr. John Guyse) 為此書的第一版寫了前言。他們如此說，

無論神在何處施行大能拯救靈魂，何處便會有人為其罪孽感到內疚、感到神對罪孽的憤怒的威脅 (The Works of Jonathan Edwards, The Banner of Truth Trust, 1992 edition, volume I, page 345)。

一切真實復興都是從人們為罪深感內疚而開始的。一位對1859年在蘇格蘭的復興的目擊者如此記述說，

主要特征便是對罪孽的極為深刻的感受…無論年老, 頭髮灰白的男女, 或是青年, 少女, 大家都在哭泣哽噎, 似乎他們即將因悲哀而心腸破碎一般 (Reminiscences of the Revival of '59 and the Sixties, University Press, 1910, pp. xii, 90)。

在復興時期發生在眾人身上的事情，也會在個人獲得轉變時發生在一人身上。在每人轉變的經歷中，多多少少都具有對罪的深刻感受。在五旬節中彼得宣道時發生的事情並非罕見。此乃尋常的事，乃是人人獲得轉變時所共有的經歷。

"眾人聽見這話，覺得扎心…" (使徒行傳 2:37)。

被翻譯成 "扎" 字的希臘原文，含義是 "刺穿, 螫痛，用來描述痛苦的情緒、或一種刺穿肺腑的感受" (Fritz Rienecker, A Linguistic Key to the New Testament, Zondervan Publishing House, 1980, note on Acts 2:37)。

"眾人聽見這話，覺得扎心…" (使徒行傳 2:37)。

那些人感到極端痛苦，似乎心靈被突然刺痛一般。

當彼得宣道完畢之後，他們帶著由衷的痛楚呼喊道，

"弟兄們, 我們當怎樣行? " (使徒行傳 2:37)。

我渴望今早在場的那些仍未獲得轉變的朋友們，能夠由衷感受到內心的苦悶，並真心發問說, "弟兄們, 我們當怎樣行? "

"眾人聽見這話，覺得扎心，就對彼得和其餘的使徒說:「弟兄們, 我們當怎樣行?」" (使徒行傳 2:37)。

今早我希望講的題材便是刺痛人的心靈。我要講到四個概念: 第一, 它的必要性; 第二, 如今對此的缺乏; 第三, 它的效果; 然後, 第四要講它的含義。

I. 首先，刺痛心靈的必要。

司布真說過，

令人得救的感應總會刺人肺腑… 宣道士在聽眾心中會造成許多不同的印象，但能在人心中造成傷痛的宣道士是有福的。令人得救的感應必須在人心中造成，因為一切真正的信仰必須由那裡開始 (C. H. Spurgeon, "Heart Piercing," The Metropolitan Tabernacle Pulpit, Pilgrim Publications, 1978 reprint, volume LIV, p. 254)。

"一切真正的信仰必須由那裡開始"。哪裡？在內心。並非在理智上，而是在內心。上個禮拜天我講過，人的問題不在智理上。我說, 人的問題是他的罪。因為這果真如此, 所以對福音教義的認可便不會拯救任何人。轉變不是發生在理智上, 而是發生在人的內心。

"因為人心裡 相信就可以稱義" (羅馬人書 10:10)。

在聖經內, "心" 指的是人內在生活的中心，是良心的所在。但人心因罪已被沾污腐敗了。先知耶利米如此說，

"人心比萬物都詭詐，壞到極處" (耶利米書 17:9)。

人心的欺騙性與邪惡令你盲目而不見真道，使你徘徊於自欺之內。

那便是聖靈來插手的時候了。

"祂既來了, 就要叫世人為罪…自己責備自己" (約翰16:8)。

罪人獲得轉變通常都是聖靈利用所宣之道，指責、揭露、督促罪人因自己的惡行而認罪自責。《日內瓦聖經》對約翰福音16:8的注解如此講到, "神的靈靠宣道的大能行奇工, 迫使世人…承認自己的非義" (The 1599 Geneva Bible, Tolle Lege Press, 2006 reprint, note on John 16:8)。聖靈的指責、刺痛的工促使你由內心感受到，你在神的眼目中是怎樣一個罪人。

這不僅僅是對教義的簡單認可而已！這也不僅是對福音從理智上的贊同！不是！轉變靠的是讓神的靈將你極為詭詐、壞到極處、欺騙性極深的心刺穿，並在神的道被宣揚時，使你的良心受到觸動，令你面對面地看到自己在神面前是如何的邪惡，如何失喪在自己的罪孽中；而且你在自欺內是如何變態，在本人內心的邪惡中是如何被定下了死罪。

"他既來了, 就要叫世人為罪…自己責備自己 (約翰 16:8)。

"眾人聽見這話，覺得扎心…" (使徒行傳 2:37)。

而且我說，這種扎刺是完全必要的，那是轉變的開始，而且沒有如此的刺激便不會有真正的轉變 — 所得到的僅是假轉變、空洞的言詞、不過是垂死的決志而已。

"眾人聽見這話，覺得扎心…" (使徒行傳 2:37)。

II. 第二，心靈遭刺痛的缺乏。

司布真說，

若非在內心聖靈的工，效果絕不會持久。現今如此多的人之所以心中背道，原因正是他們的根基扎在沙土之上；他們沒有堅固扎實的根基。拯救靈魂的持久的工作，乃是神在人良心深處耕下的種子所結出的果實…此乃…內心實在的因罪而產生的自責 — 不是僅在口頭上的決志 — 那方能堅持到底。如果其效果沒有刺入內心，其效果便只能是暫時的。當其效果消逝之後，惡果便將臨頭，因為最難受到感化的人，可能正是那些多次受到聖靈督促、卻一直未曾得救的人…用句俗語來描述，他們已經福音疲乏了。對任何人來說，進入如此狀態都是一個極端可畏的情形 (Spurgeon, ibid., pp. 256-257)。

沒有神的靈來扎心，轉變便不會發生。及至時間滿足時，神會對你說，

"我必不再寬恕他們" (阿摩司書 7:8; 8:2)。

到那時，良心便不會再受神的觸動。你便永遠進入了鐵石心腸的狀態。神便不會再來回訪 [寬恕] 你了。[這時] 你已犯下了無法饒恕的罪孽。[這時] 福音便…

"是隱藏的，叫你的眼看不出來" (路加福音 19:42)。

如果神任從你逗留在你的現狀之下，會有何事發生呢？如果你良心不再受到刺痛，如果你不再為罪孽而感到內疚自責，其後果將會如何呢？讓我來告誡你一下。

"神就任憑 [你] 存邪僻的心" (羅馬人書 1:28)。

一旦神如此放棄你的話，你堅硬的心便…

"為自己積蓄忿怒，以致神震怒，顯祂公義審判的日子來到。他必照各人的行為報應各人" (羅馬人書 2:5-6)。

一旦你的良心不再受到刺痛，你便會成為一具行尸走肉，

"活在世上沒有指望，沒有神 (以弗所書 2:12)。

"眾人聽見這話，覺得扎心…" (使徒行傳 2:37)。

III. 第三, 刺痛心靈的效果。

他們心靈被刺痛之後的結果如何呢？在這之後有何效果呢？這令他們采取了什麼行動呢？這節經文的下半句為我們提供了答案。

"眾人聽見這話，覺得扎心，就對彼得和其餘的使徒說:「弟兄們, 我們當怎樣行?」" (使徒行傳 2:37)。

當人的良心被刺痛時，他們會如此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弟兄們, 我們當怎樣行?" (使徒行傳 2:37)。

除非一個人的心被神的靈刺痛之後，他是無法帶有真心的感受去問這樣一個問題的。他會認為自己完全清楚自己所行的道路！他會以為自己具有一切的答案。他會以為，一切他都明白了。他會想, "我只要如此如此去辦, 我便會得救了"。只有當聖靈刺穿他的心地之後，他才會如此呼喊道，

"[我] 當怎樣行？"

我們可以一次接一次地灌輸福音教義，但如果聖靈不刺痛你的心靈，那便不會對你有任何益處。可一旦你被刺傷，你便會聽到我們對你講的有關耶穌、有關祂的死如何償還了你的罪孽、有關祂的寶血如何洗淨你的罪孽。但直到你的心靈被刺痛，令你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內心與生活中的骯髒與邪惡時，你是不會投靠基督、你不會向祂讓步、不會從我們對你所傳的收到任何益處的。

"眾人聽見這話，覺得扎心，就對彼得和其餘的使徒說:「弟兄們, 我們當怎樣行?」" (使徒行傳 2:37)。

那剛好也是使徒保羅轉變過程中發生的事情。

"他說:「主阿, 你是誰?」主說:「我就是你所逼迫的耶穌。你用腳踢刺是很難的。」他顫抖詫異地說:「主阿, 你要我怎樣行?」主對他說:「起來, 進城去。你所當作的事, 必有人告訴你」" (使徒行傳 9:5-6)。

他帶著顫抖詫異地說，

"主阿, 你要我怎樣行? " (使徒行傳 9:6)。

這也是腓立比獄卒所經歷過的。他…

"戰戰兢兢地俯伏在保羅西拉面前…說:「二位先生，我當怎樣行才可以得救？」" (使徒行傳 16:29-30)。

"眾人聽見這話，覺得扎心，就對彼得和其餘的使徒說:「弟兄們，我們當怎樣行?」" (使徒行傳 2:37)。

這樣，很清楚的一點便是，當你良心被刺痛時，你會感到自己不知如何才能得救！這會令你感到，你對此一無所知。然後，你會看到，自己對福音的認識猶如一位異教徒的情形一樣, 你與他們一樣盲目。這便令你虛下心, 聽神的引導。

為律法所殺、被聖靈刺穿、你便會心懷卑微與沉重地問道，

"弟兄們, [我] 當怎樣行？" (使徒行傳 2:37)。

IV. 第四，刺痛心靈的主要方式。

神的靈以多種方式來利用律法去刺痛罪人的心。通常祂使人回想起他過去犯下的某條獨特的罪。祂還可能令你回想起一些你作過、並為之羞恥的事，以此來刺痛你的心。

更深一層的刺痛常常是在祂使罪人感到自己的本性已徹底敗壞了。他感到:

"從腳掌到頭頂，沒有一處完全的；盡是傷口、青腫、與新打的傷痕" (以賽亞書1:6)。

但神刺痛良心的主要方法從彼得在五旬節時所宣的道中可以看到。

"眾人聽見這話，覺得扎心…" (使徒行傳 2:37)。

"這話" 指的是什麼呢？請看第三十六節。

"故此，以色列全家當確實的知道，你們釘在十字架上的這位耶穌，神已經立祂為主為基督了" (使徒行傳 2:36)。

"你們釘在十字架上的這位耶穌，神已經立祂為主為基督了" (使徒行傳 2:36)。

"眾人聽見這話，覺得扎心…" (使徒行傳 2:37)。

我們要仔細解釋這幾句話，不然我們似乎在贊同那反猶太主義的罪。大部分聽彼得宣道的人，自己與釘 [耶穌] 上十架毫無關係。他們大部分都是離家外出來耶路撒冷慶祝五旬節的人。其中還有許多是外邦人轉信猶太教的，父母都不是猶太人。耶穌在逾越節時被釘上十架，而五旬節是那之後五十天左右發生的事。那些參加逾越節的人幾乎都已離城回家了。所以，在場的人多數都不是目睹基督釘十字架的人。即使在場，親手釘穿基督手足、把祂掛上十字架的，也都是彼拉多手下的羅馬士兵。因此，當彼得說 "你們釘在十字架上的基督" 時，他所講的帶有更深一層、更進一步的意思。他講的是基督的贖罪，講的是全人類罪孽靠祂的十架得以赦免、得使神息怒。使徒約翰目睹了釘十架的過程，他如此說，

"祂為我們的罪作了挽回祭。不是單為我們的罪，也是為普天下人的罪" (約翰一書 2:2)。

正如以賽亞所講的，

"那知祂為我們的過犯受害，為我們的罪孽壓傷；因祂受的刑罰我們得平安、因祂受的鞭傷我們得醫治" (賽 53:5)。

而且使徒保羅也說過，

"「凡信他的人必不至於羞愧。」猶太人和希臘人並沒有分別，因為眾人同有一位主；祂也厚待一切求告他的人"
      (羅馬人書 10:11-12)。

這便是彼得講下列言詞時的含義，

"你們釘在十字架上 的這位耶穌, 神已經立祂為主為基督了" (使徒行傳 2:36)。

這刺痛了他們的良心，因為他們意識到: 耶穌被他們釘死了、也是為他們釘死的。不僅如此，祂被全人類所釘、也為全人類釘死在十架上。在我看來，無論他們的認識是多麼淡泊，他們多少具有某些對福音道理的了解，

"祂為我們的罪作了挽回祭。不是單為我們的罪，也是為普天下人的罪" (約翰一書 2:2)。

"眾人聽見這話，覺得扎心，就對彼得和其餘的使徒說:「弟兄們, 我們當怎樣行?」" (使徒行傳 2:37)。

司布真說，

但神用來刺痛罪人心靈的主要工具，我認為是耶穌基督死而不屈的愛。沒有任何事情比基督的十架更能傷人，正如沒有何事比十架更能治愈一般。當你發現耶穌出於祂無窮的愛心與憐憫來到人間，擔待了我們的罪孽…並替我們死在了各各他的十架上…當我們望向祂，看到我們用自己的罪孽刺穿了祂，我們無法不為此感到悲痛而哭泣…是的, 血淋淋的救主會使人的心靈流血；當祂被刺穿時，他們也被刺穿了。我非常確定的一樣事情，就是當我看到神對我的無限愛心、以至於將祂最心愛的兒子獻出來為我而死時，沒有任何其他事比那更能刺痛我的良心了…噢，永生神的靈阿，願您能夠在今天到場聽道的選民心中揭示這一真理！如此去刺傷他們的心靈, 然後引導他們投靠受傷的救主, 令他們相信, 一切投靠祂的人, 都是在時間開始之前便被神所愛、並在時間消逝之後也仍舊被神所愛憐的！ (Spurgeon, ibid., pp. 260-261)。

對救主的思考，在五旬節那天刺痛了那些人的心靈；在你斟酌耶穌如何為你的罪孽、代替你的地位、作為你的替身而死時，那也應刺痛你的心靈方好。正如約翰．牛頓所寫的一首聖詩所講的那樣，

我看到一位掛在樹上的，
   充滿痛苦與血斑；
當我緊靠著十架站立時，
   祂含苦的雙眼緊盯著我。
噢，救主怎麼可能
   為我而死在這樹上？
我靈被感動、我心被充盈，
   因我看到，祂死是為將我救營。

良心使我感受到、並承認了罪，
   而且令我墮入絕望之中；
我看到自己的罪使祂鮮血流，
   並將主釘在了樹上。
噢，救主怎麼可能
   為我而死在這樹上？
我靈被感動、我心被充盈；
   因我看到，祂死是為將我救營。
("He Died For Me," 詞: John Newton, 1725-1807)。

如果你看到耶穌如何為了使你逃脫因罪所應承受的可怕處治、並作為你的替身而死時, 如你內心被這所刺痛 — 我望你來投靠祂, 你便會在內心得到安寧, 因基督乃是治愈心靈傷痛的良藥。但願這會發生在你的身上。阿們。

（證道 / 宣道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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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道〔宣道〕前陳群忠醫生（Dr. K. L. Chan）領讀經文: 使徒行傳 16:7-11。
證道〔宣道〕前葛利費斯先生（Mr. Benjamin K. Griffith）的獨唱:
("He Died For Me," 詞: John Newton, 1725-1807)。